老舍与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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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这座城市,深受文化名人的喜爱。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青岛,星光璀璨。康有为、老舍、闻一多、梁实秋等一大批文化名人先后来青,青岛如同一座世外桃源,这些文人墨客在青岛书写岁月史书,在中国的文坛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中不得不提到的一个人,便是老舍。在青岛,一共有两处与老舍有关的场所,一处是位于黄县路 12 号骆驼祥子博物馆,另一处是位于安徽路老舍公园,由此可见,老舍在青岛举足轻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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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与青岛的缘分
老舍曾在《青岛与山大》一文里这样描写青岛:「在这里,春来的很迟,别处已是端阳,这里刚好成为锦绣的乐园,到处都是春花。这里的夏天根本用不着说,因为青岛与避暑永远是相联的。其实呢,秋天更好:有北方的晴爽,而不显着干燥,因为北方的天气在这里被海给软化了;同时,海上的湿气又被凉风吹散,结果是天与海一样的蓝,湿与燥都不走极端;虽然大雁还是按时候向南飞,可是此地到菊花时节依然是很暖和的。在海边的微风里,看高远深碧的天上飞着雁字,真能使人暂时忘了一切,即使欲有所思,大概也只有赞美青岛吧……」
老舍与青岛的缘分始于山东大学文学院的聘请。初来青岛的时候,经山大校长赵太侔安排,老舍一家居住在山东大学后面的一所西式平房里(今登州路 10 号)。随后,老舍一家迁居到了金口二路的一座小楼(今金口三路 2 号乙)的二楼。这所公寓的书房向外可以看到海,屋门外还可以看到邻居院子里种的一株樱桃树。据说,老舍的小说集《樱海集》因此得名,甚至,在《樱海集》的序里,他写道:「开开屋门,正看到邻家院里的一树樱桃。再一探头,由两所房子中间的间隙看见一小块绿海。这是五月的青岛,红樱绿海都在新从南方来的小风里。」足见老舍对青岛的喜欢。
然而,在这里住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老舍一家就搬到了黄县路 6 号寓所(今黄县路 12 号骆驼祥子博物馆),从 1935 年末到 1937 年 8 月老舍离开青岛,这里也成为了老舍一家在青岛居住时间最久的寓所。这座建筑建于上世纪 30 年代,占地面积 1440 平方米,建筑面积 400 平方米,是一座「一」字型带着阁楼的二层楼房。建筑砖木结构,坐北朝南,花岗岩基石,黄色抹灰外墙,红色坡屋顶,拥有独立小院,院中绿树成荫。在此居住期间,老舍创作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长篇杰作《骆驼祥子》以及小说《文博士》《我这一辈子》等一批优秀作品,为中国的文坛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正如几十年后,老舍的夫人胡絜青和长女舒济回到青岛故居时感叹:终生难忘黄县路……
从《骆驼祥子》到骆驼祥子博物馆
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下,老舍于 1936 年 7 月辞去山东大学的工作,专心做职业作家。后来的某一天,老舍曾从朋友口中听说一名车夫买了车子又卖掉,如此三起三落最终仍然穷困的故事,又听说另一名车夫被军队抓走却牵回 3 匹骆驼的故事。老舍以此为灵感,创作出了享誉国内外的长篇文学着作《骆驼祥子》。据说,为了仔细描写人力车夫的衣着、动作、形态以及车子的结构、车把的样式,老舍经常从黄县路走到青岛当时的「东方菜市」附近洋车夫扎堆的地方,跟他们聊天,仔细观察人力车的结构和车夫们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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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用生动传神的文字,通过《骆驼祥子》有力地控诉了社会的不公,对下层人民追求幸福的欲望和绝望深表同情,呈现对社会底层的人道关怀。《骆驼祥子》是中国新文学中读者最多、最为知名的作品之一,被誉为代表老舍文学事业的巅峰和抗战以前最出色的中国现代小说,也是写实主义文学的里程碑之作。时至今日,《骆驼祥子》经典不衰,被改编为包括话剧、歌剧、电影、电视剧等多种形式的作品,更被译为英、日、俄、意、法、韩等十多种文字,享誉世界。
1981 年 3 月,老舍的夫人胡絜青与长女舒济重访青岛,并确定了老舍在青岛莱芜路、金口二路、黄县路 3 处故居的位置。1984 年,胡絜青再次到访青岛,参加第二届老舍学术研讨会。2005 年起,黄县路 12 号开始改造,2008 年 3 月开始对楼内居民进行置换、安置工作,2009 年 10 月正式施工改造。青岛市市南区人民政府和青岛市文物局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科学设计、精心施工,使老舍故居再现了上世纪 30 年代的历史风貌。2010 年 5 月 24 日,青岛老舍故居修复工程竣工,同时全国首家以文学名着命名的专业性博物馆——骆驼祥子博物馆落成并隆重开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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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骆驼祥子博物馆,以老舍故居的一楼为主,共分为序厅、版本厅、创作厅、艺术厅和青岛厅 5 个部分,全面展示了老舍在青岛期间的创作和生活情况。「序厅」里,墨色的前言和威武的兵器拉启老舍文武交融人生的序幕;「版本厅」里,《骆驼祥子》的各种语言、各个时期的版本体现了无国界的沟通,因此打造出《骆驼祥子》版本数量第一的博物馆;「创作厅」是孕育《骆驼祥子》的襁褓,老舍在这完成了不朽的《骆驼祥子》巨着;「艺术厅」利用现代影像手段展现了《骆驼祥子》的不同艺术表现形式;「青岛厅」体现了山海之间老舍的青岛岁月,其中展出的《老舍青岛文集》(全五卷)是中国第一部文学家的地域作品全集。院内设置老舍头像和人力车夫雕像,通过陶版画的形式,设置老舍作品墙和《骆驼祥子》连环画墙,使参观者一进院落就感受到老舍及其作品的独特魅力,其中由老舍之子舒乙亲自绘制的「祥子拉车路线图」极具学术价值。
在骆驼祥子博物馆,不仅可以亲临老舍曾经生活、工作、创作的场景,还能了解其生平创作的成就,最感人的地方是这里保存了故居老照片、文学作品手稿及老舍生前穿过的衣服等,将名人和故居深度关联,打造了一处有温度、有文化、可观赏、可体验的文化交流场所。
黄县路的现在
黄县路的小院,见证了老舍一家充满温情与暖意的家庭生活;曲径通幽的石板路上,留下了老舍抱着、领着牙牙学语的儿女走过的串串足迹;市井喧嚣的东方市场上,也一定曾不时飘过老舍一家的欢声笑语。
曾经的黄县路,可以说是青岛最有文化底蕴的道路之一,如今的黄县路,脱胎换骨,变成了青岛最知名的网红打卡地之一。
走在黄县路上,扑面而来的是悠闲自在的气息。独特的波螺油子马牙石路是老青岛的文化象征,道路两侧的老楼和院墙的花岗岩石基依稀流露着曾经的岁月,而开在黄县路两旁各式的网红咖啡馆、网红餐厅、书店、精致杂货铺,又带给人时尚新潮的冲击。
与骆驼祥子博物馆相邻的荒岛书店,是青岛第一家经营新文艺书刊的书店,老舍就曾在荒岛书店订制的稿纸上创作了《骆驼祥子》的第 13 章到 24 章,这里见证了青岛上世纪 30 年代的人文辉煌……黄县路龙江路路口的不舍昼夜咖啡馆,是旅拍达人镜头下的常客,就连鹿晗的 MV 都曾在此取景。顺着不舍昼夜往下坡的方向,是充满梦幻氛围的「动漫街」龙江路,2023 年 3 月,龙江路上又添了一组全新主题墙绘——马里奥逛玩青岛,以马里奥大冒险中的游戏场景将栈桥、小青岛、信号山、小鱼山、五四广场等青岛标志性景点一一串联起来,走进这里,就像不小心踏入了童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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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的青山绿水是给诗人准备的……」在青岛的 3 年时光,老舍在青岛感受着「诗意栖居」,不只是黄县路,老舍的足迹遍布青岛各地。在汇泉湾畔,老舍留下过脚印;在中山公园,老舍曾在此品茶弄香;在山东大学,老舍在三尺讲台上挥斥方遒……青岛真正的故事韵味藏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里,让我们寻着老舍的足迹,静静品味青岛这座城市的人文底蕴。
Lao She and Qingdao
Qingdao is a city beloved by cultural luminaries.
In the 1920s and 1930s, Qingdao was sparkling with stars. Kang Youwei, Lao She, Wen Yiduo, Liang Shiqiu, and many other cultural celebrities visited Qingdao successively. Qingdao was like a paradise on earth. These literati and scholars wrote the history of the times in Qingdao, leaving a vivid mark on China’s literary world.
Of particular note is Lao She. In Qingdao, there are two sites associated with him: one is the Former Residence of Lao She at No. 12, Huangxian Road, and the other is Lao She Park on Anhui Road. This underscores Lao She’s significant stature in Qingdao.
作者 吴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