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之玉 人如其名

王冰玉，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就莫名产生一种好感。冰清玉洁，冰上之玉。清朗的面庞透着冰霜般的玲珑，微笑时露出的红晕又像玉一般温润。看到她比赛时的样子，果然人如其名，自信冷静的神情显得端庄大方。

在了解冰壶之前，我先认识了王冰玉。在一次比赛直播中，三名中国女选手专注地比赛，正中央的女孩伏在冰面上，沉稳的面容在洁白冰面的映衬下更加白皙，醒目的镜框后面投射出如炬的目光。这是一张既可爱又令人肃然起敬的面孔，我不由得关注起这场比赛。很快便得知，这就是媒体经常提到的王冰玉。

那时候，冰壶在我眼中还是一项神秘的运动，第一次看到这个像飞碟一样的玩意，外形虽然笨重，但运行中十分滑熘，我甚至以为上面探出的「把手」是天线。这种冰上「飞碟」会不会靠电磁感应向前驱动，又突然停止？不停地刷冰难道是通过精密仪器抵消某种磁场？难道眼前这位镇定自若的美女是精通高科技的体坛理科女？瞬间使我联想起摆弄水晶球的神秘吉普赛女郎。

当我逐渐了解了这项运动，方知自己的可笑。冰壶只是由天然花岗岩制成，刷冰是为了减小冰壶与冰面间摩擦。正因为如此，才显示出它难以言喻的魅力。所谓「冰上国际象棋」， 既神秘又高雅。王冰玉就像端坐在棋盘边，看风云变幻，自云淡风清，理出层层头绪，于复杂中抽丝剥茧。王冰玉身为队长，不仅要有强大的内心，还要负责协调队友、统一思想，这与她乖巧可爱的外表形成鲜明反差，却让我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2018 年 11 月的一天，我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王冰玉写下的一段话，其中几句至今印象深刻：「想着参加老年组比赛时可能还会碰见现在的这群对手……换个位置，我也依然爱你，依然愿意为你战斗到最后一刻。感恩，更感谢所有爱冰壶、支持冰壶的人。」王冰玉就此低调地宣布退役。

她在不经意中出现，又悄悄地离开。仿佛冰壶这项运动一样，没有太多的关注，没有火爆的场面，安静地沿着平稳的路线滑向自己的归属。回味赛场上的王冰玉，她似乎成了母亲的形象，轻轻将孩子推送出去，为他丈量好尺度，铺平道路，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时不时传出几句叮咛。退役后的王冰玉会继续守望着中国冰壶，为 2022 年冬奥会贡献力量。

如今，随着北京冬奥会的临近，我们这里很多学校都开展了冰上运动。在场地四周悬挂的海报中，就有王冰玉的美丽形象。画面上的她依然充满魅力，孩子们都被吸引，他们将王冰玉当作偶像，也亲身感受着冰壶运动的魅力。

作者 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