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在圣人故乡感知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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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13 走向世界杂志
四季分明的山东，春天尤其富有特色，齐鲁大地万象更新。古人在此时节，常着青色衣衫，乘青色马车出游。曲阜「三孔」，作为中华文明最显着的文化符号，在这生机盎然的三月，迎来了一批自日本而来的求学者。
温暖阳光下，100 多名日本大学生站在「万仞宫墙」前面合影。这座拥有着近 500 年历史的城墙上，干隆皇帝亲书的「万仞宫墙」四字，在春风中熠熠生辉。
日本学生 Misa 轻轻触摸着厚重而古朴的城墙，不断地惊唿「好厉害！好厉害……」这是她第一次来中国。无论是中国的建筑还是文化，对她来讲都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不难看出，她的眼眸中闪耀着好奇的光芒。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随行的山东省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工作人员，借《论语》中的一席话，以万仞宫墙起始，开始讲述孔子的故事。
询问 Misa 是否知道《论语》和孔子？Misa 使劲点头，并用中文说了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Misa 说，在日本，这句话大概是《论语》中最火的一句，因为这句话的核心思想，让他们觉得受益匪浅。
自「万仞宫墙」而过，便开启了此次「三孔」行程。
孔府、孔庙、孔林，第一个要去的便是孔林。占地 3000 余亩的孔林，周围墙垣 7 公里。「孔子弟子各以四方奇木来植，故诸多异植」。在这里不难看到形状各异的柏、桧、柞、榆、槐、楷等各类盘根交错的树木。在这万木竞翠，百花掩映的孔林中，碑石林立，石仪成群，亦是一座名符其实的碑林。
孔子墓以红墙围绕。墓前置有香炉和用泰山封禅石垒就的供桌及二碑。小碑为宋碑，是孔子墓前最早的碑，立于 1244 年，碑上篆书「宣圣碑」三字；另一巨碑上篆书「大成至圣文宣王墓」，是明正统八年（1443）所立，着名书法家黄养正书。
原本热闹的队伍，在孔子墓前变得安静。日本学生两人一组，井然有序地上前跪拜。日本老师介绍说，在日本，孔庙不仅广泛存在，且名称也各式各样：孔子庙、圣堂、圣庙、至圣庙、孔夫子堂、孔子公园等，不一而足。日本孔庙大多建于江户时代之后，最古老的孔庙建于公元 9 世纪。日本民众对孔庙非常虔诚，每到春季入学考试前，大量学生或家长会到附近孔庙祭拜，祈求考入理想的学校。
孔林一别，来到孔庙，走过一道道门，经过一方方院落。院落都不是很大，但院内碑碣林立，古木参天，庄严肃穆。来到奎文阁，其结构合理，坚固异常，在康熙年间发生的地震使曲阜「人间房屋倾者九，存者一」，而奎文阁巍然屹立。大成殿外摆着香案，烛烟缭绕，有古风之感。
日本学生甚是幸运，赶上了「祭孔仪式」。仪式气氛庄严隆重，在古朴典雅的《中和韶乐》之中，舞生右手执羽，左手执龠，在「金声玉振」之中，按规定舞步纵横进退。舞姿凝重娴静，与大成殿浑然一体，动静结合，形象生动地演绎出孔子的仁爱礼乐思想及参与者对孔子的缅怀和崇敬。
三孔参观完毕，次日队伍便来到济南。除去对大明湖、山东省博物馆、山东大学的参观交流，队伍中 30 名「围棋手」更是与济南当地的围棋爱好者进行了一场友谊比赛。
带队老师帅迎春介绍道：「这次围棋团 30 名大学生，15 人来自关东以北，另有 15 人来自关西，大関稔是这 30 人中最厉害的一位。这次比赛，日本学生整体败给了济南的棋手，不过对于学生来讲，围棋最重要的交流，输赢只是一个方面。」
大関稔的这一盘获得了胜利。在被问到对围棋是一种怎样的态度时，他表示，围棋不仅是一种艺术，更是一种十分锻炼脑力的运动。而对于人工智能与人类之间的围棋比赛，大関稔则表示，计算机不会犯错，没有情感，也不会感觉到累，这是计算机最厉害的地方。但是围棋的魅力不仅仅是胜负，思考的过程其实是围棋最大的魅力，就算是人终究不能战胜人工智能，喜爱围棋的人也不会因为人工智能而丧失对围棋的兴趣。
两天的活动匆匆而过，这 100 多位日本大学生，秩序性是给人留下的最深刻印象。例如吃自助餐，无论前面食盘是否有人光顾，学生们都会排着长长的队伍耐心等待，秩序性之强甚至让人觉得这些人是不会变通的机器人。另外一个印象则是「彬彬有礼」，例如随行老师招唿大家，大家便会很积极地回应，且声音整齐有活力；与人交流时，男生谦卑，女生爱笑。此外，他们对所有劳动产品以及艺术品，都有一种本能的赞扬。
对山东有什么印象？这是对他们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
「山东人真的很和善！」大多是第一次来山东的日本大学生，此行游览了历史名胜之地「三孔」，相比于参观在其本国和其他地方为纪念孔子而修建的庙宇来说，更是意义非凡，因为山东是孔子的家乡，山东人，是「儒家」文化的最直接受益者。可以想象，一段文化之旅加上一场围棋友谊之战，将在两国年轻的大学生成长历程中留下一些不一样的回忆。
编辑/郭蓓蓓
作者 九月 王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