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幸咖啡「自爆」事件
作者摘要：目前，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在市场上引起轩然大波。2020 年 4 月 2 日，瑞幸咖啡发布公告称，公司董事会成立专门调查委员会，调查发现公司第二至第四季度净增营业额 22 亿元，成本及相应费用行业有所增加。目前正在调查中，公司将进一步公告后续财务数据的调整情况。
关键词：瑞幸咖啡 财务数据 调整情况
一、「自爆」的导火索
回顾整个事件，可以发现，2020 年 1 月 31 日，浑水调查研究分析公司发布了自己的工作研发报告。报告做空瑞幸咖啡，并指出自 2019 年第三季度上市以来一直编造会计财务及运营管理数据，并质疑瑞幸咖啡的商业经济模式。
浑水公司的报告对瑞幸咖啡来说可谓无痛无痒。2 月 3 日开盘前，针对瑞幸咖啡的问题，一个个否认指控并举报浑水，称：「误导和诬告。」此事似乎对瑞幸咖啡影响不大，但整个事件引起了瑞幸咖啡外部审计安永的关注。安永会计师事务所在对瑞幸咖啡 2019 年财务报告进行审计时发现，瑞幸咖啡管理人员在 2019 年第二至第四季度通过虚假交易增加了公司的收入和成本。发现问题的安永会计师事务所向瑞幸咖啡审计委员会报告。
根据规定，如果一家在美国上市的公司被机构指控财务欺诈，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将进行干预，并要求该上市公司成立独立委员会进行调查。审计委员会向瑞幸咖啡董事会报告后，决定成立专门委员会，并开始内部调查。根据公告，瑞幸咖啡专委会的三位独立法人董事分别为普天若、邵晓恒和庄维远，其中邵晓恒为专委会主席。此外，委员会还聘请美国的 Kirkland（Kay）律师事务所为独立外部律师，并聘请 FTI Consulting（FTI Consulting）为独立司法会计专家。仔细回顾，我们发现瑞幸咖啡审计委员会的成员有邵孝恒、Thomas P. Meier，濮天若，庄伟元，其中邵孝恒为委员会主席。三位独立董事与特别委员会委员高度一致。
根据 4 月 2 日发布的公告，从 2019 年第二季度至 2019 年第四季度，公司首席运营官刘健和部分员工伪造了涉及总销售额约 22 亿元的交易，相关成本费用也相应增加。
选择「自爆」方法，意味着瑞幸咖啡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希望通过「自爆」方法实现自我保护。。
二、造假深层原因剖析
陆正耀是瑞幸咖啡的董事会主席。而陆正耀现任神州优车（股票代码： 838006）董事长兼 CEO、神州租车（HK 0699）董事局主席、北京宝沃汽车有限公司董事长。瑞幸咖啡的财务造假是为了什么目的，通过分析陆正耀，我们可以从他一手打造的「神州系」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从租车到推出共享汽车、再从网约车再到二手汽车，陆正耀一直想将「神州系」打造为一个从线上到线下的企业生态系统闭环。并上市了神州租车和神州优车两家平台。在这一个闭合环中，「神州系」每年都要向中国汽车的制造商企业采购进行大量的汽车。因此，上游的汽车产业链，汽车制造必将成为陆正耀的目标。
回溯到 2018 年，陆正耀花费巨额收购了宝沃汽车，收购宝沃汽车当然让「神州系」这个大的生态闭环越加完美，但是宝沃是一个耗资巨额的大户。早在 2014 年的时候，宝沃汽车就已经被福田汽车以 500 万欧元进行了收购。从 2016 年宝沃投资生产到 2018 年被转让收购，福田汽车 2016 年到 2018 年三年归母净利润分别为 2016 年 5.6 亿元、2017 年 1.1 亿元、2018 年-35.7 亿元。而宝沃汽车三年的归母净利润则分别为 2016 年-4.8 亿元、2017 年-9.8 亿元、2018 年-25.4 亿元，3 年里累计亏损了 40.1 亿元。
陆正耀收购宝沃汽车当然也不会令其情况有什么好转，从神州优车 2019 年上半年度的财务报告可以得出，上半年度营业收入约为 19.19 亿元，同比上一年度下降 48.97%，；净利润为亏损 6.52 亿元，同比上一年度减少了 550.28%。
在 2018 年的时候，宝沃汽车向北汽福田借款约为 42.71 亿元，而宝沃汽车的转让价格是 39.73 亿元，意味着神州优车需要在 2018 年底到 2021 年底三年内偿还 82.44 亿元的巨额债务。
而在 2020 年初的疫情使得「神州系」的资金链变得更加紧张，有媒体报道，其实早在 2 月初因为疫情的原因，宝沃汽车已经停产。
根据浑水调研公司的报告，瑞幸咖啡的高层质押了 49% 的股票持有量，比 2019 年瑞幸咖啡上市时发行的股票和 2020 年 1 月份增发的股票加起来都要多的多。经计算，抵押股份的总市值约为 25 亿美元。这笔资金的数量足够解决目前宝沃汽车的财务困境。2020 年 4 月 7 日，高盛发布公告称，陆正耀董事长旗下的基金 Haode Investment 股票质押贷款发生了违约，其金额高达 5.18 亿美元。当然，事情的真正情况是怎样的，还要经过调查过后才能得出，相信再不久的将来，事实一定会水落石出。
三、瑞幸咖啡的可能归宿
有一些前车之鉴可以参考一下，2001 年，安然的财务欺诈丑闻曝光，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立即介入调查。事实证实后，安然及其相关投资银行和会计师事务所全部被毁。安然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罚款 5 亿美元，该股从道琼斯指数（Dow Jones Index）中除名，交易停止，安然宣布破产。安达信有着 89 年的历史，是全球五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因协助安然造假而妨碍司法公正被判破产。此后，全球之剩四大会计事务所，分别是 KPMG 毕马威，PwC 普华永道，DTT 德勤和 E&Y 安永。
WorldCom（WorldCom，简称 WorldCom）是一家美国通信公司，2003 年因会计丑闻破产。2006 年 1 月，Verizon 以 76 亿美元收购了该公司，并将其重组为业务部门。公司更名为 MCI 有限公司，总部设在弗吉尼亚州。
从上述 2 个案例可以看出，瑞幸咖啡的财务造假事件可能会导致瑞幸咖啡面临 2 种结局：一是破产清算。根据瑞幸咖啡机构投资者名单，2019 年四季度共有 27 家机构进行了清仓减持。此外，瑞幸咖啡目前仍有 158 家机构投资者持股，其中增持 34 家，减持 22 家，持仓量不变 11 家，刚入市 91 家。如果破产清算是按照美国《破产法》第七章的规定进行的，其功能是清算破产财产并用于偿还债务。清算后未清偿的债务，除法律规定外，免予追究。如果走这条路，有些债主可能一分钱也得不到。如果按照美国《破产法》第 11 章的规定进行破产清算，本章主要是对财务状况恶化的公司进行债务重组，在启动破产程序清偿债务时，重点关注债务人的未来收益，而不是债务人拥有的财产。如果采取这种方法，那么债权人可以得到部分还款。二是被收购。最近，有报道称携程和吉利打算在中国获得汽车租赁权，但随后遭到否认。市场对瑞幸咖啡未来的收购也充满了猜测。瑞幸咖啡账户和遍布全国的线下网络的剩余现金对一些巨头仍然具有吸引力。
参考文献：
[1]周塬昊.新零售模式下瑞幸咖啡探索.
[2]皮海周.瑞幸咖啡能不破产就是奇迹.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
作者 李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