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商业银行阶段性的流动性紧缺问题研究
【摘要】本文首先概述了商业银行流动性管理策略，然后分析了近年我国银行体系流动性状况，剖析了商业银行从 2008 年以前的流动性过剩转向 2011 年以后阶段性流动性紧缺的原因，主要包括金融危机时期银行业巨额信贷投放、存款利率管制与金融脱媒背景下银行存款比重下降、银行理财产品和同业业务期限错配、中央银行采取稳健从紧的货币政策、外部监管及美联储量化宽松政策退出的影响。最后，本文提出改善商业银行流动性管理的建议。
【关键词】商业银行 流动性 紧缺
2011 年以来，我国商业银行的流动性水平不再表现为过剩状态，而是出现了阶段性紧缺局面，银行系统的备付金率较 2008 年以前显着下降，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则几度大幅上扬，2013 年 6 月上海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与质押回购利率甚至飙升至 13.44% 和 30%，严重影响了商业银行的正常经营及经济的稳定增长。因此，探究商业银行近年出现流动性紧缺的原因及对策，对于商业银行加强流动性风险管理，促进银行体系的稳健经营及实体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商业银行流动性管理策略
流动性原则是商业银行经营的三大原则之一，是指商业银行能够随时满足客户提现和合理的贷款需求的能力，是维护其信誉和正常经营的首要条件。随着经济金融环境的不断变化和商业银行业务的逐渐发展，商业银行的流动性管理策略也不断改进并日益完善，经历了资产流动性管理策略、负债流动性管理策略、平衡资产和负债的流动性管理策略几个阶段。
（一）资产流动性管理策略
该策略又称资产转换策略，是将一部分非流动资产转换成流动性资产。20 世纪 60 年代以前，西方商业银行的流动性管理主要是针对资产的管理。这种策略强调银行要保持一定的具有较强流动性的非现金资产，当银行的流动性需求超过其所持有的现金资产时，银行可以将这部分非现金资产迅速变现以维持银行的流动性。这种策略的优点是风险相对较小，但存在较大的机会成本，银行的收益降低，因此适宜稳健型经营的小银行。
（二）负债流动性管理策略
该策略是随着 20 世纪 60 年代 ～70 年代的负债管理思想发展起来的，强调银行可以通过在货币市场上主动负债或购买资金来满足流动性需求，包括同业拆借、发行可转让大额存单、商业票据等方式，没有必要保持大量的低收益流动性资产，可以把更多的资金投入到效益更好的贷款或其他中长期投资项目。这种策略为银行开拓了另外一种流动性管理方法，摆脱了被动负债的制约，有利于提高银行的收益率，但最大的缺陷是风险较大，因为银行主要依赖于从市场上借入资金，所以金融市场的波动，如利率波动、资金规模的变化等会加大银行的流动性风险。
（三）平衡资产和负债的流动性管理策略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资产负债综合管理理论得以发展，其思路也反映在平衡资产和负债的流动性管理策略中。该策略采取了折中的方案，从资产和负债两方面满足流动性需求，将未来的流动性需求划分为预期的流动性需求和未预期的流动性需求两部分，对预期的流动性需求，一部分由自身资产来满足（主要是可转让证券和同业存款），一部分则由与相关银行及其他资金供应者事先达成的信用安排来弥补；对于未预期的突发性现金需求可通过短期借款来满足，长期的流动性需求则需加以规划，可通过中短期贷款的收回及有价证券的出售来弥补。
二、我国商业银行流动性状况分析
衡量商业银行流动性的指标很多，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根据银行资产负债表的有关数据计算的指标，如存贷比，流动性比率、核心存款比率、超额备付金率等，另一类是市场信号指标，如同业拆借利率、商业银行发行债务工具的风险溢价等。本文选择超额备付金率、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作为衡量我国商业银行流动性的指标。
（一）超额备付金率的变动
超额备付金率是商业银行的超额准备金占全部存款的比率。由于超额准备金是商业银行流动性最强的资产，因此超额备付金率越高，表明商业银行的流动性越充裕。2008 年末，银行业备付金率为 5.8%，处于流动性过剩状态，但 2009 年末与 2010 年末，备付金率先后降至 3.8% 与 3.2%。2011 年以后多数时期在 3% 以下，2013 年 3 季度末最低值仅为 2.45%（见图 1），比 2008 年末降低 3.35%，表明商业银行的流动性水平已显着下降。
图 1 商业银行的超额备付金率（%）
数据来源：中国银监会《中国银行业运行报告》，http：//www.cbrc. gov.cn/chinese/home/docViewPage/110203.html。
图 2 银行隔夜拆借利率月加权平均值（%）
数据来源：中国人民银行统计数据库，http：//www.pbc.gov.cn/publish/ diaochatongjisi/4183/index.html。
（二）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大幅震荡上扬
银行间拆借市场已经成为我国商业银行获得短期资金的重要渠道，因而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的变化可以显示商业银行的短期流动性水平。本文选择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的月加权平均值来衡量银行系统的流动性状况。从图 2 可以看出，在 2009～2010 年，该指标基本保持在 1%～2% 之间，其均值为 1.35%，但 2011～2013 年，该指标呈现震荡上扬趋势，其均值已攀升至 3.08%，并于 2013 年 6 月达到 6.43% 的峰值。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的大幅波动表明我国商业银行体系面临着阶段性的流动性短缺问题。
三、商业银行阶段性流动性紧缺的成因
影响商业银行流动性的因素分为外部因素和银行自身因素，主要包括金融危机时期银行业巨额信贷投放、存款利率管制与金融脱媒背景下银行存款比重下降、银行理财产品和同业业务期限错配、中央银行采取稳健从紧的货币政策、外部监管及美联储量化宽松政策退出的影响。
（一）金融危机时期银行业巨额信贷投放
金融危机时期，受中国政府 4 万亿经济刺激计划和扩张性货币政策的影响，银行信贷条件异常宽松，2009 年贷款规模急剧增长，全年新增人民币贷款 9.59 万亿元，同比多增达 4.69 万亿元，人民币贷款余额同比增长率从 2008 年末的 15.9% 迅速上升至 31.7%。2010 年，贷款余额同比增长率降至 19.9%，但新增贷款仍超过央行年初设定的 7.5 万亿元的信贷增长目标。从贷款的期限结构来看，新增贷款中的中长期贷款增加较多，2009 年和 2010 年人民币中长期贷款占新增人民币贷款比重分别为 70%、83%。巨额信贷的投放使商业银行的超额准备金率快速下降，从而改变了 2008 年以前流动性过剩的局面。
（二）存款利率管制与金融脱媒背景下银行存款比重下降
近年，我国的利率市场化改革已取得很大进展，但存款利率上限仍然受到央行管制，即不得高于存款基准利率的 1.1 倍。与此同时，货币市场共同基金、信托公司、证券公司等非银行金融机构的理财业务发展迅速，其面临的监管环境更宽松，并能给客户提供比存款利率更高的收益率。比如与天弘基金合作的余额宝，到 2014 年 3 月份，其规模已经突破了 2500 亿元，7 日年化收益率最高时达到了 6.3%，但商业银行 7 天期通知存款的年化收益率仅为 1.35%，远低于余额宝收益率。银行较低的存款利率导致了金融脱媒，存款流失加剧，存款占资金来源比重快速下滑，从 2011 年 3 月的 85.9% 降至 2013 年 11 月 78.3%（见图 3），由于存款是商业银行最重要的、最稳定的资金来源，存款增速和比重的下降导致流动性水平下降。
图 3 商业银行存款规模占总资金来源比率（2011.1～2013.12）
数据来源：wind 数据库。
（三）银行理财产品和同业业务期限错配
银行理财产品资金来源与运用期限的严重错配成为整个银行体系出现流动性紧缺的一个重要原因。2011 年以来，为应对存款流失的压力，商业银行开始发行理财产品筹集资金。理财产品属于商业银行的表外业务，其年化收益率高于同期银行存款利率，且理财资金不纳入缴存法定准备金的范围，所以理财产品的发行规模迅勐增长，但其资金来源与运用的期限却存在严重错配。从资金来源看，期限多在半年以内，以滚动方式发行。在 2011 年上半年，期限在 3 个月以下的理财产品达到了 62.08%，1 个月以下的理财产品达到了 32.8%[1]，甚至出现了 2 天期限但收益率高达 7% 的产品。2013 年，1～3 月的理财产品占比仍高达 60%，3～6 个月理财产品占 22%，超过 1 年期限的理财产品很少。而从资金运用看，不同类型与期限的理财产品放在同一个资金池中，其资金投向和配置比例不透明，为获取高额收益率，银行将大量资金通过银信合作方式投向房地产业、基础设施等长期项目或投资于股票、政策性金融债、企业债券等中长期证券。
同业业务期限错配也是影响银行流动性的重要原因。同业业务是金融机构之间开展的以投融资为核心的各项业务，主要业务类型包括同业拆借、同业存款、同业借款、同业代付、买入返售[2]（卖出回购）等。近年来，商业银行同业业务规模快速扩张，占比显着提升。2010 年 6 月至 2013 年 6 月，金融机构同业资产余额年均增长 32.7%，比同期贷款余额年均增速快 17.6 个百分点；同业往来的负债余额年均增长 24.4%，比同期存款余额年均增长快 10 个百分点。[3]同业业务资金来源与运用的期限错配问题非常严重，商业银行在货币市场大量融入超短期、短期同业资金，转而投资于期限较长的买入返售、债券等同业资产，进而导致银行体系高度依赖同业资金和中央银行流动性支持。同业业务占比上升还使得金融机构间风险传染的可能性大大增加，结构性的流动性紧缺可能通过同业链条传导至更大范围，甚至演变成整个银行体系的流动性紧缺。比较不同规模银行的同业业务还可以看出，中小型商业银行是同业资金的主要净流入方，2013 年末，大型银行的同业往来资金净流出 1.29 万亿元，而中小银行的同业往来资金净流入达到 4.87 万亿元，同比上涨了 98%[4]。由于同业资金来源稳定性低，受市场波动的影响更大，中小银行对同业业务的依赖加剧了其流动性管理的难度。
（四）中央银行采取稳健从紧货币政策
商业银行作为货币政策最重要的传导主体，其流动性与中央银行的货币政策息息相关。2008 年 9 月 ～2009 年 12 月，为应对全球金融危机央行实施了名为「适度」实为「超常」宽松的货币政策，连续下调法定准备金率和存贷款基准利率，为商业银行发放巨额信贷提供了政策支持。但从 2010 年初，央行开始上调法定准备金率，12 月央行明确将此前实施的适度宽松货币政策转换为稳健的货币政策，继续多次上调准备金率，大型金融机构与中小金融机构的法定存款准备率分别从 2010 年初的 15.5% 和 13.5% 调整至目前的 20% 与 18%，平均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大致为 18.2%。据此计算，2013 年末银行各项存款总额为 104 万亿元，缴存的法定准备金约为 19 万亿元。在银行存款增速本来就显着下滑的情况下，持续高企的法定准备金率进一步降低了商业银行的流动性。
从公开市场操作看，通常情况下，每当季末银行业都面临着月末和季末的双重考核，会出现资金紧张的情况，央行会通过公开市场操作释放资金，因此金融机构对央行注资产生了较强的依赖性。但 2013 年 6 月初，当同业拆借利率不断走高时，央行一反常态，不仅没有像以往一样急于注入流动性，而且继续发行央票回收流动性，打破了部分商业银行对流动性盲目乐观的预期，旨在通过紧缩流动性来降低银行业的信贷规模增速和杠杆水平，警示商业银行注重和加强自身的流动性管理。
（五）外部监管对商业银行流动性的影响
目前，银监会对商业银行流动性的指标考核时点主要是每年的月末和季末。虽然监管部门对商业银行实施了日均存贷比考核，「冲时点」效应有所弱化，但由于季末依然是重要的考核时点，银行通常在每个季度初信贷投放量比较大，在季度末会采取各种方式来满足监管要求，比如高额揽储、滚动发行超短期高收益率的理财产品，降低银行需要缴纳法定存款准备金的资金，利用银行拆借市场借入短期资金等。因此，商业银行的日均存贷比总是高于季末存贷比，季末的流动性压力也更大。此外，在 2013 年 6 月份，外管局出台的通知要求外汇贷款多的银行需要购汇，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银行流动性紧缺局面。
（六）美联储量化宽松政策退出预期的影响
2013 年 6 月我国银行业流动性紧缺还受到美联储量化宽松政策退出预期的影响。6 月 19 日美联储明确宣布了退出量化宽松政策的意图和时间表，境内外投资者预期美元利率和资产价格将上升，美元将走强，而人民币相对贬值，因此短期资本外流加剧。2013 年上半年的国际收支平衡表显示，资本和金融账户顺差从 2013 年 1 季度末的 901 亿美元降至 2 季度末的 286 亿美元，减少 615 亿美元，按 6 月份 1 美元兑 6.17 元人民币的中间价折算，相应的基础货币投放约减少了 3800 亿元人民币，进一步压缩了银行体系的流动性。
四、改善我国商业银行流动性管理的建议
在金融脱媒加剧和央行实施稳健货币政策的背景下，首先，商业银行应提高流动性管理的主动性和科学性；其次，改善货币政策对商业银行流动性的调控效应；再次，加快推动存款利率市场化改革；最后，监管机构应完善对银行流动性的外部监管。
（一）提高商业银行流动性管理的主动性和科学性
商业银行必须根据环境变化，降低对央行的依赖性，改变被动接受外部监管的管理模式，增强风险防范意识，提高商业银行流动性管理的主动性和科学性。
1.强化日常流动性管理，合理规划信贷发放量。商业银行日均存贷比高于季度末存贷比表明商业银行对流动性管理的主动性还不强，仍然有冲时点的现象，给季末流动性管理带来很大影响，导致季末时银行需要为资金的获取付出更高的成本。因此，无论央行实施扩张性货币政策还是稳健从紧的货币政策，商业银行都应预先对年度、季度、月度的信贷投放量进行科学审慎地规划，强化日常流动性管理，保持合理均衡的信贷增速和规模，防止年度内巨额信贷投放或月末和季度末「冲时点」引起流动性大幅波动，实现银行持续稳健运营。
2.规范银行理财产品管理。理财产品的期限错配虽然为商业银行带来了较高的收益，但也积聚了流动性风险，因此，商业银行需要采取措施规范理财产品管理。首先，商业银行要提高理财产品透明度，明确告知投资者资金的投资方向和不同类型理财产品的风险级别，厘清银行的职责界限，打破刚性兑付的非市场化规则，减少银行或有负债可能带来的损失和流动性压力。其次，调整理财产品期限结构，加强对理财产品运用的管理。适当提高 6 个月及 1 年以上理财产品的比重，增强资金来源的相对稳定性；对不同理财产品分类管理、分账经营，严格控制资金配置于中长期贷款项目和投资的比重。
（二）改善货币政策对商业银行流动性的调控效应
1.运用差别存款准备金率优化银行体系的流动性配置。持续高企的存款准备金率对于央行实施稳健货币政策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加剧了金融机构的流动性压力，进而影响了金融机构对实体经济支持的力度。为了贯彻「用活增量，盘活存量」的政策思路，央行应充分运用差别存款准备金率以优化银行体系的流动性配置，可适当增加差别档次，灵活调整差别幅度，根据银行的稳健性及执行信贷政策的情况实行不同的准备金率，例如对发放「三农」、小微企业等符合结构调整需要、能够满足市场需求的实体经济贷款达到一定比例的银行业金融机构适用较低的准备金率。
2.综合考虑美联储量化宽松政策退出对商业银行流动性的影响。在我国资本账户的开放度不断提高的背景下，央行实施稳健货币政策时应综合考虑西方国家尤其是美联储量化宽松货币政策的退出对我国商业银行流动性产生的影响，以避免国内外货币政策产生的政策合力对商业银行的流动性产生剧烈冲击。
（三）加快推动存款利率市场化改革
政府应加快存款利率市场化改革，以缓解金融脱媒状况。推进存款利率市场化改革可以借鉴美国和日本的经验，首先可逐步提高存款利率上限，因为存款利率全面放开是一个渐进过程，一次性全面放开存款利率可能会使部分银行不惜融资成本的上升大额揽储，容易导致恶性竞争和银行经营的不稳定；其次，按照先大额，后小额的原则，允许商业银行按市场化利率发行大额可转让存单、同业存单、融资性商业票据等，丰富其短期负债工具品种；最后，交易品种小额化，降低大额存单起始存入额，使得存款利率市场化适用于普通存款品种。
（四）完善对银行流动性的外部监管
首先，监管机构应该完善和创新对银行流动性的监管指标。《巴塞尔资本协议 III》中增加了流动性覆盖率、净稳定资金比率作为衡量流动性的指标。流动性覆盖率，指的是优质流动性资产储备与未来 30 日现金净流出量的比率，旨在确保商业银行在设定的严重流动性压力情景下，能够保持充足优质的流动性资产，并通过变现这些资产来满足未来 30 日的流动性需求。净稳定资金比率是指可用的稳定资金与所需的稳定资金的比率，该指标旨在引导商业银行减少资金运用与资金来源的期限错配，增加长期稳定资金来源，满足各类表内外业务对稳定资金的需求。2014 年 1 月银监会正式发布的《商业银行流动性管理办法（试行）》中规定将对银行实施流动性覆盖率（2018 年要达 100%）、存贷比、流动性比例等三项流动性风险监管指标。其中，流动性覆盖率侧重于对资产的流动性管理，不能反映对负债的流动性管理；存贷比监管指标的缺陷是覆盖面不够，风险敏感性不足，未充分考虑银行各类资金来源和运用在期限和稳定性方面的差异，难以全面反映银行流动性风险；流动性比率属于静态分析，主要反映短期内银行流动性水平，无法对中长期的流动性状况进行评估。因此，监管部门应进一步改革存贷比指标，将日均存贷比的监管常态化，并在时机成熟时引入反映资产负债期限配置情况的净稳定资金比率。
其次，加强对银行理财产品和同业业务的监管。严格监管理财产品设计、销售和资金投向，建立风险防范隔离墙，实现理财业务机构和运营与存贷款业务机构和运营彻底分离，单独加以管理和监管。提高银行同业业务的透明度，控制同业业务的规模和比重，回归其作为银行临时性、短期性资金头寸调度手段的本性。通过采用正确的会计审核方法，确保各类同业业务及其交易环节能够及时、完整、真实、准确地在资产负债表内或表外记载和反映。
注 释
{1}孟扬，《期限错配风险突出》，金融时报，2011 年 8 月 22 日。
{2}买入返售，即资金融出方、证券融入方。它是买入返售方与资金需求签订协议，现在买入证券，同时在规定时间被资金需求方以规定金额赎回的行为。卖出回购，即资金融入方、证券融出方。
{3}章文贡，《胡晓炼：同业业务激增加剧存款波动扰动 M2》，第一财经日报，2013 年 9 月 6 日。
{4}数据来源：2013 年《中资全国性大型银行人民币信贷收支表》、《中资全国性中小型银行人民币信贷收支表》，中国人民银行网站，http：//www.pbc.gov.cn/publish/diaochatongjisi/4035/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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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涛（1972-），女，山西太原人，经济学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就职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高珍珍（1988-），女，山西吕梁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硕士研究生。
作者 陈涛 高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