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六何分析法的研发支出盈余管理研究

摘 要：本文以科大讯飞为案例研究对象，运用六何分析法，从案例对象（WHO）、异常年份（WHEN）、具体项目（WHERE）、原因（WHY）、盈余管理行为（WHAT）、盈余管理手段（HOW）等六个方面进行思考。从对象到原因，再到数据异常的细节，揭示企业盈余管理行为，识别其盈余管理方法，并针对目前存在的问题给出了三个建议。通过此次研究，希望能够给其他学者提供一套分析研发支出盈余管理行为的具体流程，也为《企业会计准则》的完善和实施提供一些证据和建议，同时促进会计信息客观性与可靠性的提高，减少企业基于调整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方式等手段以操纵利润的盈余管理行为。

关键词：研发支出；盈余管理；六何分析法

中图分类号：F2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1.23.036

0 引言

企业的研发支出应该如何进行会计处理一直是学者广泛讨论的话题。研发支出费用化处理符合会计谨慎性原则，也可以帮助企业抵税，但是会使得企业价值被低估，导致企业对于研发创新活动缺乏积极性。完全资本化处理能够提高企业科技创新积极性，但可能会使得企业过度投资，导致会计信息失真。于是，我国采取了折中的方式，希望能兼顾会计谨慎性原则又能鼓励企业进行研发活动。在 2006 年，我国颁布了与国际准则趋同的《企业会计准则第 6 号——无形资产》，规定企业研发支出应采取有条件的资本化这一会计处理方式。采取这种会计处理方式意味着企业研发活动中，研究阶段的支出需全部视作费用，计入当期损益；开发阶段的支出符合资本化条件的部分才能视作资本，不符合条件的同样视作费用，计入当期损益。但是，由于区分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具体标准的缺失，导致企业管理层需要自主判断并区分这两个阶段，这也就给企业提供了通过调整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方式进行盈余管理的条件。

六何分析法也可以称作 5W1H 分析法，是一种对选定的项目、工序或操作，都要从 WHO（何人）、WHEN（何时）、WHERE（何地）、WHY（何因）、WHAT（何事）、HOW（何法）等六个方面提出问题并进行思考的分析方法。这种接近于面对面问话式的思考方法，具有较强的逻辑性，可使思考的内容深化、科学化。笔者将其运用在研发支出盈余管理的研究上，希望能创造出一套完备的盈余管理的识别、分析流程，以揭示企业是否存在盈余管理行为，为促进会计信息的可靠性和相关性做出一点贡献。同时，希望能给投资者提供识别分析企业盈余管理行为的思路，也为《企业会计准则》的完善和实施提供一些证据和建议。

1 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方式与盈余管理的关系

1.1 完全费用化

完全费用化是指企业在研发活动中发生的所有费用全部计入期间费用，从当期损益直接扣减，这种处理方式符合会计谨慎性原则且易于处理、操作简便，但是容易导致企业价值被低估，甚至可能因为这种稳健性的会计政策致使运行良好的企业在当期出现亏损，所以企业管理者往往不愿意加大研发活动的投入。管理层可以轻易地意识到，研发支出费用化处理会导致本年度利润下降。这种情况下，越是加大研发投入，企业的效益可能会显得越差，且研发投入的回报往往在长期才能得以体现，但管理层的任期并不是永久的，因而会出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情况。所以企业管理层存在强烈地减少研发投入以提高本年利润的动机。另外，在管理层能够长期控制企业且没有业绩压力的情况下，企业也很有可能会增加研发支出以减少应纳税款。

1.2 完全资本化

完全资本化有利于促进企业进行研发活动，因为研发活动产出的费用都可以转化为资产，并且可以提高当期利润，能给外界传递企业运行良好的信号。但是这有悖于会计谨慎性原则，因为研发活动的回报往往是不确定且难以计量的，研发是否能取得成功，研发成果究竟能为企业带来多少收益，这都无从得知，贸然将研究费用资本化，容易导致企业资产虚高，当期利润也会虚高，会计信息无法如实地反映出企业的真实情况。管理层则可以根据这一点，在企业效益好时，减少资本化金额，调整无形资产摊销政策。在企业效益不好时，将研发费用资本化以提高当期利润。

1.3 有条件的资本化

研发支出有条件的资本化是指将企业研发活动中，研究阶段的支出需全部视作费用；开发阶段的支出符合资本化条件的部分才能视作资本，不符合条件的同样视作费用。这种处理方式是一种较为折中的方法，可以兼顾谨慎性原则与相关性原则。但是，由于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这两个阶段的区分缺乏详细具体的标准，企业管理层需要自主判断并区分这两个阶段，这也就给企业提供了利用调整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政策进行盈余管理的可能。企业管理层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界定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自主确认资本化，就能轻易的实现盈余管理。

2 研发支出盈余管理 5W1H 分析

2.1 WHO—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

自 2008 年在深交所上市以来，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发展迅勐，各年研发投入强度保持在 20% 以上，2013-2014 年甚至接近 30%，然而，国内学者通过对其财务报表进行研究，发现了几个问题，并据此对科大讯飞的实际经营情况和利润质量提出了质疑。首先是科大讯飞 2009 年披露的研发数据有误，漏记了 781.40 万元费用化的研发支出，此错误在 2011 年才被查出，且后续没有对以前的利润等进行调整；其次，科大讯飞历年的研发支出资本化率过高，自上市以来其研发支出资本化率基本不低于 40%，2012 年和 2016 年的资本化率甚至高达 54.39%、52.43%。另外，科大讯飞过于依赖政府补助、委托理财和委托贷款取得的收益，扣除非经常损益后利润明显下降。

科大讯飞作为一家高科技企业，近年来其经营成果和利润质量存疑，而其高额研发投入对盈余的影响又显得特别重要，种种异常表现都说明其存在粉饰报表的嫌疑，而研发支出很有可能是其实施盈余管理的重要手段之一，因此本文选取高科技企业科大讯飞作为案例研究对象。

2.2 WHEN—数据异常年份

2.2.1 经营状况分析

从表 1 可以看出，科大讯飞的销售增长率在 2013 年后就开始下降，利润增长率在 2015 年之前和增长率较为一致，但在 2016 年销售增长率下降的情况下，净利润竟然逆势增长，在 2017 年科大讯飞的销售增长率大幅上升时，净利润增长率却为负。2018、2019 年又出现了销售增长率降低而净利润增长率升高的情况。科大讯飞屡次出现收入与利润明显不匹配的情况，这一点非常可疑。再看销售净利率，从上市伊始就一直下降，到 2017 年已经低于 10%，利润转化率过低，而这也会导致科大讯飞的现金流吃紧。扣非净利润增长率变动明显，资产负债率不断上升，这种种异常情况引人深思。

2.2.2 异常情况分析

根据财务矩阵理论，销售增长率与可持续增长率的差值可以体现企业的资金短缺情况，当销售增长率与可持续增长率的差值大于零时，这意味着其业务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无法支持业务增长，因而会出现现金短缺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之下，业务增长越快，现金短缺问题就会越严重。从表 2 可知，科大讯飞一直处于现金短缺的情况，在 2013 年资金短缺状况极为严重，巧合的是 2011-2013 年这三年的资本化率都非常高，2017 年资金短缺情况更加明显，而 2016-2018 这三年的资本化率又高的离奇，更巧合的是这些年份与科大讯飞进行股权融资的年份出奇一致。笔者认为可以合理怀疑科大讯飞由于现金短缺，故通过调整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政策提高资本化率，美化财务报表，以在资本市场获得更多的资金。

2.3 WHERE—研发支出分析

科大讯飞十分重视研发投入，只有刚上市的那一年，研发强度低于 20%。在 2012-2014 年，研发强度接近 30%，而在 2015-2018 年研发强度回落至 20% 左右。研发投入占据了营业收入的很大一块，研发投入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如果研发投入不能转化为无形资产并带来相应效益，会给企业现金流带来很大的影响。

科大讯飞研发投入总额的增长速度很快，而净利润却没能跟上研发投入增长的步伐。在 2014-2017 年，净利润几乎没有增长，而在 2017 年净利润更是出现了负增长。相比而言，研发支出占利润比自 2016 年起一路飙升。在 2018-2019 年度，竟然接近三倍，远超行业平均水平。在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政策修改以后，研发支出一直被视作调节盈余的蓄水池，而科大讯飞研发支出占利润比如此之高，让利用调整研发支出会计政策调节盈余变得轻而易举。这种种异常，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研发支出的不同会计处理方式会对利润产生不同的影响。其他情况一定时，研发支出资本化程度越高，利润也会越高。因此，笔者通过对科大讯飞的资本率进行调整，对控制资本率为行业平均水平 27%，全部费用化处理（资本率为 0）。发现在资本率调整为 27% 后，利润大幅降低，如果扣除政府补助，科大讯飞很有可能面临净利润为负的情形。在 2015-2016 年以及 2017-2018 年，科大讯飞的利润是在递增的，但是调节资本率过后，净利润变成了递减。如果按研发支出全部费用化处理计算，科大讯飞在 2018-2019 年已经陷入了负利润的情形，由此可以看出，科大讯飞很有可能为了增加当年净利润，有意识地提高了研发支出资本率，进而提高利润。

2.4 WHY—盈余管理动机

2.4.1 资本市场动机

为占据人工智能产业的主导地位，科大讯飞必须持续加大研发投入。根据上述分析结果，科大讯飞一直处于资金短缺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研发活动的巨大资金需求，科大讯飞只能通过外源性融资来满足。

自上市以来，科大讯飞已经完成了六次股权融资。一共获得了 79.3 亿元的资金。结合上述分析可知，科大讯飞进行股权融资具体年份与之前提到的资金短缺较为严重的年份几乎一致。在 2015 年以前，研发支出占利润比在 1.5 倍左右，2016 年开始迅勐上升，甚至接近 3 倍。研发支出如此之高，只要对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政策做一点调整，净利润就会有显着的提高。因此，笔者认为科大讯飞为投资者传递了企业运行良好的信号，以募集更多的资金处于资本市场动机提高了历年研发支出资本率，从而增加了利润，美化了报表。

2.4.2 契约薪酬动机

随着人工智能行业竞争的不断加剧，各个企业对于人才的争抢也进入白热化。科大讯飞为了留住公司核心员工，吸引相关人才，推出了三次股权激励计划。

第一次股权激励实施成功，考核年度业绩指标均超额完成，选择行权的激励对象占了绝大部分。第二次股权激励要求的所有考核年度业绩指标中，只有净利润增长率在股权激励公告当年刚到目标值，其余均未达标。第三次股权激励所有考核年度业绩指目前都已达标。

笔者认为若科大讯飞在 2012 年并未提高研发支出资本化率对盈余进行调节，其扣非归母净利润将下降为 10694.10 万元，比 2012 年目标净利润 9970 万元仅高出 724.10 万元；净资产收益率将下降为 7.21%，比当年目标净资产收益率 7% 仅高出 0.21%，存在不能完成股票期权激励计划行权要求的风险。因此，科大讯飞在严苛的行权条件压力下，公司管理者极有可能出于薪酬契约动机提高研发支出资本化率以调节盈余。

2.4.3 收益平滑动机

科大讯飞是一家高研发投入的企业，由于研发成果是否能转化为现金流具有不确定性，以及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科大讯飞的业绩很可能会出现较大波动，为了向资本市场传递企业健康平稳发展的信号，科大讯飞很可能会利用研发支出资本化实施盈余管理，以达到收益平滑的目的。

科大讯飞的营业收入增速在 2016 年到达一个低点 32.78%，相较于 2015 年下降 8.09%，然而其净利润的增长速度较 2015 年反而增长了 1.41%，营业收入和净利润的增长速度出现了方向不一致的情况。在 2018 和 2019 年，这种情况再次出现了。尤其在 2018 年，排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影响后，净利润增长变动依然和营业收入增长变动方向相悖，种种迹象表明科大讯飞的净利润有比较明显的人为操纵的痕迹。

2.4.4 债务契约动机

从上文异常年份分析部分中可以得知，自 2014 年起，科大讯飞资金短缺状况愈发严重。为缓解这一情况，科大讯飞除了采用股权融资外，也积极采用债务融资获取资金。因此，科大讯飞的资产负债率不断提高，偿债能力也在逐年下降。

科大讯飞偿债压力逐年增加，而营运资金却有下降趋势，为了提供研发活动所需资金、补充流动资金，科大讯飞在 2015-2019 年利用银行贷款大幅举债。在未来仍存在较大债务融资需求时，企业可能通过盈余管理使得其满足债权人的财务指标要求。根据之前的分析，科大讯飞通过提高历年的研发支出资本化率增加净利润，不仅美化了财务数据，还可能降低未来的融资利率。因此，本文认为科大讯飞出于债务契约动机实施了盈余管理。

2.5 WHAT—盈余管理行为分析

科大讯飞是一家在人工智能方面实力强劲的公司，在研发方面投入了大量财力。但是由于过高的研发支出资本率，被学者质疑利润质量不高，可能存在盈余管理行为。经笔者进一步了解，科大讯飞对于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未进行明确的划分，也未细化其开发阶段资本化的确认标准，造成了企业管理者和会计信息使用者掌握的信息不完全一致，因此会计信息使用者很难了解到科大讯飞的研发活动进行到了哪种程度，这也为其进行盈余管理行为创造了条件。另外，科大讯飞研发支出信息披露一直以来都不直观、不规范、不全面，甚至在 2011 年年报中披露的 2009 年研发费用与 2009 年披露的研发费用不一致，且未进行详细说明，对于当年利润也没有进行调整。这种种异常，让人不免对科大讯飞的财务报告质量起疑心，以下为具体分析。

首先，笔者通过财务矩阵对于科大讯飞历年的资金短缺情况以及价值创造能力进行了分析。据上述分析表明，科大讯飞基本处于具有能够创造价值但会面临资金短缺问题的状态。在 2012-2013 年，科大讯飞的价值创造能力明显下降，资金短缺问题也在加重。而在 2014-2017 年，科大讯飞的价值创造能力几乎为零，在个别年份甚至出现了价值减损的情况，资金短缺问题也愈发严重。

其次，笔者对于科大讯飞的研发支出具体情况进行了分析。科大讯飞的研发投入总额一直在攀升，这表明了其对于研发活动的重视程度。通过分析研发投入占收入比以及研发投入占利润比，可以发现这个比重非常之高，这意味着对于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会很大程度地影响利润水平。通过计算得知，科大讯飞研发支出中资本化处理的比率很高，历年来的资本化率基本都在 40% 以上，其中在 2011-2013 年与 2016-2018 年，达到了 47% 以上，2012 年和 2016 年甚至超过了 50%，远远超过行业平均水平。笔者希望通过将科大讯飞资本率降低至 27% 及 0%，来探究科大讯飞的利润水平会如何变化。结果表明，将资本率降低为 27% 时，净利润出现了显着的下降，如果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可能会变为负值；降低至 0% 时，利润已经达到负值了。

再次，笔者对于科大讯飞可能存在的盈余管理动机进行了分析。分析结果表明，出于资本市场、薪酬契约、收益平滑、债务契约四个动机，科大讯飞确实通过提高资本率，提高了净利润，美化了报表，实施了盈余管理。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科大讯飞的盈余管理行为是一种经常性的行为，出于资本市场，薪酬契约，收益平滑，债务契约这几种动机，通过自主调节资本化率，调节利润，进行了盈余管理。在某些年份，利润过低，需要调节的程度过大，这种盈余管理行为就过于明显，以至于引起了学者的注意并开始质疑其收益质量不高。

2.6 HOW—盈余管理手段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得知科大讯飞确实存在盈余管理行为，接下来笔者将进一步分析科大讯飞在盈余管理过程中具体使用了哪些手段。

2.6.1 模煳资本化确认标准

企业会计准则的五大标准适用于我国各个行业企业的研发活动，但缺少基于不同行业研发特征的针对性考核指标，这也导致审计师或者相关监管部门对企业研发活动监督难度加大。科大讯飞财务报告对内部研究开发支出会计政策的规定，基本上照搬了新企业会计准则的条款，并且未根据其开发项目实际情况区分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未进一步细化研发支出确认资本化的条款。

科大讯飞正是利用了这一制度漏洞，模煳了研发支出资本化的确认标准，使得其可以依据主观意愿调整资本化的确认时点以达到增加企业盈余的目的。

2.6.2 信息披露不全面

科大讯飞披露的研发支出信息极其有限，会计信息使用者因此无法了解科大讯飞是否将其他类别的费用归入了研发支出项目中。其次，科大讯飞在 2010 年和 2011 年年度报告中披露了研发项目获得专利和软件着作权的详细信息，而 2012 年含煳不清地用「技术取得重大突破」来描述其研发成果。

会计信息使用者根据报表内有限的信息无法了解科大讯飞是以何种标准划分内部开发项目的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以及如何确认开发项目资本化时点。因此也无法了解科大讯飞真实研发进展，容易受到盈余管理后的高额利润的误导。

2.6.3 主观调节资本率

会计准则规定「只有当完成该无形资产以使其能够使用或出售在技术上具有可行性」时才能将当期研发支出确认为资本化支出，科大讯飞在人工智能领域相关的技术研发仍然存在较大不确定性，尚且难以满足上述规定。但是科大讯飞每年都将大额研发支出进行资本化处理，各年研发支出资本化率均不低于 40%，其中在 2011-2013 年与 2016-2018 年，资本化率达到了 47% 以上，2012 年和 2016 年甚至超过了 50%，远远超过行业平均水平。

科大讯飞既未详细披露其确认资本化的标准，又未充分披露其开发项目进展情况，当存在较强盈余管理动机时，可能通过人为提高研发支出资本化率达到美化报表的目的。

3 建议

通过本文对科大讯飞的案例研究，发现研发支出相关的会计政策和信息披露政策尚不完善，给会计信息使用者了解企业真实研发水平造成困难。基于上述分析，针对科大讯飞的盈余手段，本文提出了以下几条建议，以期规范高科技企业利用研发支出进行盈余管理的行为，更好地提升研发活动对高科技企业的促进作用。

3.1 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方式标准化

科大讯飞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易地进行盈余管理，很大原因是因为目前没有明确的标准用于划分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在现行会计准则规定下，企业可以自主判断研发活动所处阶段，因此也可以自主的采用符合企业利益的研发支出的会计政策。同时，由于不同行业研发情况天差地别，一刀切式的政策往往弊大于利，因此，笔者建议可以根据企业所处行业，制定差异化的会计政策。根据细分行业内普遍的研发投入及产出情况，制定一个具体的标杆，让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有一个相应的标准。抑或是像有的学者提出的组合式评估无形资产的技术可行性，类似于运用于风险投资的组合法，只要组合中的少数项目获得成功，其获得的回报就足以弥补其余项目的损失。总之就是让行业内的企业采取一个较为统一的标准，这样也便于投资者对同行业内的企业进行对比。笔者认为，以上建议能够更好地让会计信息契合实际情况。

3.2 研发支出信息披露形式一致化

在研究过程中，笔者发现很多企业的信息披露方式，披露质量相去甚远，十分不利于对两个不同的企业进行对比分析。另外，信息披露形式要求的缺失这也给了企业披露不全面的借口。笔者认为应该对公司的年报披露制度更为严格的规范，让企业按照要求披露研发实际情况，如果无法披露，应该详细说明原因，让报表使用者做到心中有数。此外研发支出信息披露形式一致化可以让研究者更好的收集、分析企业的研发数据，有利于增强外部监督，从而促进会计信息质量的提高。

3.3 信息披露监管严格化

科大讯飞曾经出现信息披露问题，如 2009 年漏记的研发支出在 2011 年才更正，且没有调整当年利润。另外，在 2012 年和 2016 年骤然提高资本化率却未说明原因，致使会计信息可靠性大打折扣。笔者认为这些行为一直得不到有效控制的重要原因之一是缺乏惩戒措施。企业年报出现问题，仅仅被质疑信息质量不高，而未得到实质性的惩罚，犯错成本太低，企业管理层也不以为意。如果能够在企业披露出现问题时，给予企业和管理层一定的惩罚，企业管理层为免于受罚会逐渐重视会计信息的披露，相信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能够得到有效的提高，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企业的盈余管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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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徐赛赛 刘英 程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