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边境的战火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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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十世纪以来,由于多种原因,中国先后因边境问题与苏联、印度、越南等国家发生过冲突。原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长周恩来曾为边境之争的原则定过调:“我们同周边国家都有边界纠葛,没有解决好,那就会天天吵架,我们就没有精力搞建设了。” 既坚持原则,又和平解决,为的是争取国内发展和建设的外部稳定环境,几代领导人在边境冲突问题上的思想和做法,在今天仍值得我们借鉴。
中苏冲突:“闹翻就闹翻,要控制中国,我们不干!”
中国与原苏联的边界线分东西两段,全长7300公里,是由沙皇俄国炮制的19个不平等条约强加于中国的。从二十年代后期至四十年代,苏联利用中国国内的混乱,又占领了部分中国领土,两国边界上一时间出现了“中俄条约线”、“苏联地图线”和“实际控制线”交错的复杂情况。
新中国建立后,苏联提出要在中国领土上建设用于军事的长波电台,和在中国领海与中方组建联合舰队。毛泽东予以拒绝,他愤怒地说:“闹翻就闹翻,他们在军事上控制中国,我们不干。”
稍后中苏关系恶化,苏联领导人唆使苏联边防军开始在边境地区制造摩擦,并在中苏、中蒙边界屯集重兵。1969年1月,因苏军在珍宝岛上一再使用武力,中国方面开始考虑采取自卫反击措施,中苏边境、中蒙边界附近的人民解放军部队和民兵,也都进入了战备状态。3月14日深夜,中国军队派出1个步兵班进入珍宝岛警戒,掩护工兵在乌苏里江的江叉上埋设反坦克地雷。3月15日4时,苏军6辆装甲车乘天亮前的黑暗掩护步兵60余人进入珍宝岛北端,潜伏在丛林中。这一情况被中国部队发现。经上级批准,中国边防部队进行了自卫反击,双方就此于3月15日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当天苏军共出动坦克、装甲车50辆以上,向中国领土发炮1万多发,并出动了飞机36架次(未投弹)。中国方面仅以步兵和炮兵协同,以顽强的战斗精神,打退了苏军3次攻击,共击毁坦克2辆、装甲车7辆。
珍宝岛和铁列克提大规模武装冲突发生后,很多西方观察家认为两国开战在所难免。直到1969年9月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参加越南领导人胡志明的葬礼后路过北京,和周恩来等秘密会晤后,局势才得到缓解。1970年初,虽然中国继续批判苏联“社会帝国主义”,苏联在中苏、中蒙边境的陈兵达到了1969年时的两倍,但两国关系逐渐缓和下来。
此后,由于国际地缘政治气候的变化,两国关系日益亲密。1993年双方基本解决边境问题;2008年10月14日,俄罗斯将半个黑瞎子岛归还中国,官方宣布两国边境问题“彻底解决”。
中印冲突:“不打不成交!”
中印两国边界全长约2000公里,在印度独立后,首任总理尼赫鲁就曾酝酿实施他的“大印度联邦”构想,在西藏问题上大动手脚。1951年2月2日,印度军队乘中国在朝鲜激战无暇西顾,竟派兵占领了西藏地方政府管辖的达旺地区。此后,中国政府进行了多次交涉,然而印度政府不仅不肯退出占领的中国土地,反而炮制非法的“麦克马洪线”,支持西藏反动农奴主叛乱,公开否认中国对西藏的主权,甚至提出,要求把有争议的12.5万平方公里土地全部划归印度。
1962年10月,尼赫鲁还向印度军队下达了“将中国军队赶出去”的命令。毛泽东对此说道:“俗话说,不打不成交,也许我们反击一下,边境才能安定下来,和平解决边界问题才有希望实现。”从10月20日起,中国边防部队奋起自卫反击,在西段清除了印军在中国境内设立的43个侵略据点,并挺进到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以南靠近传统习惯线地区,将参加过二战的印军精锐打得一败涂地。
印度军队在战争中的彻底失败,是尼赫鲁始料未及的,他开始向美国总统肯尼迪求救。印度国民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失败情绪的冲击,全国陷入一片混乱。可就在这个时候,中国军队却单方面宣布停火,并主动撤退到1959年11月中印实际控制线后20公里,希望以此推進谈判,恢复中印两国的友好关系。但印度政府对中国的诚意根本不予理睬,并拒绝任何形式的谈判,反而指使其军队重新占领被中国军队赶出去又后撤的全部12.5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
此后,印度政府在外交方面很大程度上放弃了“不结盟政策”,并迅速向美国靠拢,开始了全面的扩军备战,并专门组建了针对中国军队的“山地师”部队。直到1979年2月12日,人民党政府外长瓦杰帕伊访华,中印关系开始走向正常化。
但边境问题仍然是两国关系中最难解的死结。虽然从1981年起,两国商定轮流在北京和新德里举行边界问题谈判,却始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这期间,印度议会两院又于1986年将“阿鲁纳查尔中央直辖区”升格为印度第24个“邦”,企图从法律上使占领合法化。中国政府为此提出严正抗议。直到2002年,两国的边界联合工作小组在该地区核实实际控制线时也未能解决这一争端。可见,真正解决中印两国边界问题,仍是任重而道远。
中越冲突:“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
越南是中国南方的邻国,它在历史上一直是中国的附属国。近代独立后,中越两国共产党还结下了深厚友谊。而冷战期间随着中苏交恶,中美在1972年的接触,越南在对华对苏关系上逐渐开始转变。待1975年越南统一后,奉行实用主义的越南政府遂开始决定与苏联发展更为亲密的外交关系。
在此思想指导下,越南党中央亲华派如长征、武元甲逐渐靠边站,党章里的毛泽东思想也被取消。同时,越南在国内不断迫害华侨华人,对中越边境的陆地、海洋提出主权要求,宣布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等岛屿纳入其版图范围,出兵继承了原越南共和国(南越)对南沙群岛部分岛屿的占领,并与中国发生了边境冲突。不仅如此,为了实现其统治东南亚,建立“印度支那联邦”的目的,越南还在苏联的支持下,向柬埔寨发动了入侵,并迅速占领了整个柬埔寨。
随着对北方边境的蚕食,以及入侵柬埔寨,越南的举动已经对中国周边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有鉴于此,1978年12月7日,中央军委召开会议,并于8日下达了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的决定和命令。稍后中美建交,邓小平访美时被问及对越政策,还胸有成竹地说:“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随着邓小平的话音,1979年2月17日凌晨4时半,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中国军队,以9个军的兵力,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对越南6个省11个县发起进攻。经过一个多月的激战,越北各重镇被我军控制,威逼河内的态势已经形成,反击作战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有鉴于此,3月5日,军委下达撤军命令。
此战后,越南并未收敛,中越在边境上的摩擦依旧频繁,开启了往后长达10年的老山边界战争,中越两国海军于八十年代初在西沙群岛爆发数次海上军事冲突。直至主战的越将黎笋去世,长征上台,中越两国的摩擦才有所减少。
目前两国已就陆地部分确定边境线,越南归还小部分领土,但现今仍侵占我南沙群岛大部分岛屿,并与美国石油公司联合勘探南海石油资源,企图与南海周边国家共同蚕食南海资源,已是今日中越边境争端的新内容。
作者 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