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岛争端,中国如何反制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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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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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岛,由8座主要岛礁组成的群岛,总陆地面积不足7平方公里。
它有好几个称呼:在中国大陆,它的全称是“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在台湾,它被叫做“钓鱼台列屿”;在日本,则被称为“尖阁诸岛”。众多名字,也折射出环绕着它而起的历史纷争与现实困局。
中日岛争:历史的尘嚣
罗斯福:中国对于日本北部(南部)的那些岛屿的处理有何意见?
蒋介石:阁下是否指琉球群岛而言?中国暂时不欲将琉球群岛收回,只希望中美共管,或国际共管。琉球由国际共管比较由中国管理为妥。
这是最近的档案解密——由记录体转换而成最接近现场可能的对话。1943年,开罗会议,罗斯福与蒋介石讨论琉球问题——在钓鱼岛事件连绵不绝的争议与冲突过程中,研究者探根溯源,认定这一事件的源头性“失误”,是蒋介石当年没有收回琉球。
1943年,太平洋战争还未终结,中国在远东地区孤军奋战的局面彻底扭转,此时的钓鱼岛距离1895年被日本纳入冲绳管辖已近半个世纪,随着战局的推进,这座空悬海外的小岛,进入了历史的尘嚣。
1972年的2月,尼克松访华两次,这半年期间其实钓鱼岛的主权的争论已经出来了。但中国没有以不要把钓鱼岛跟琉球一起交给日本,作为跟美国恢复邦交的这样一个条件。
1972年7月27日周恩来接见了日本公明党委员长竹入义胜,在当时,竹入被看作是日本版的基辛格,带着日方的建交草案要来摸一摸中国的底牌。而周恩来对于几个敏感问题的态度让日方对可能实现的邦交正常化多少有了几分把握。周恩来认为“钓鱼岛的问题没有必要涉及,它与恢复邦交相比就算不了什么问题”。
當时中国外交的主轴是在反霸权、反苏修。对于钓鱼岛,中日达成一种默契,对钓鱼岛问题互相不做出一些挑衅的行为,双方都克制。
1978年邓小平访问日本,中日两国签署和平友好条约,在被记者问及钓鱼岛时邓小平说,我们这一代缺少智慧,下一代比我们聪明一定会找到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法。
1978年6月,中国通过外交渠道正式向日方提出共同开发钓鱼岛的设想,并首次公开表明愿以“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模式,解决同周边邻国间的领土和海洋权益争端。
这一态度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让中日两国的钓鱼岛海域相安无事,却也使得钓鱼岛成为中日关系复杂棋局中一颗充满变数的活子,一旦稍有事端,总会促使中日间遗留的历史问题风云再起。
2003年的保钓行动、2004年的双方登岛事件,都是中日事端在民间爱国情绪高涨的配合下发生。在近代资源与能源问题日益凸显的背景下,钓鱼岛的地位今非昔比,中日两国也摩擦不断、数度交锋。
闹剧:建交40年一场新“踏绘”
美国东部时间4月16日下午,日本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在华盛顿发表了题为“美日同盟及日本在亚洲的作用”的演说。
演讲收尾时,石原突然话锋一转,扯到了“中国军事威胁”和钓鱼岛问题,随后,悍然宣称东京都将“购买”钓鱼岛。
“除了石原的个别心腹,随行的绝大部分东京职员事先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惊人之举。”听过演讲后,美国传统基金会研究员横江公美回忆道,“会场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在座的绝大多数日本人和美国人都对“购岛宣言”表示惊诧。
此时,大洋彼岸的日本尚未破晓,但石原的老巢东京都厅,日本外务省和首相官邸所在的霞关,日本各路媒体、政客、论客,以及关心中日关系的人士,均因这一挑衅性言论绷紧了神经。
对于“购岛”一事,日本政府一开始持静观姿态,但7月6日,首相野田佳彦终于在钓鱼岛问题上开了腔,悍然宣称将对钓鱼岛“国有化”。
2012年的9月29日,是中日建交40年。起初,不少人认为“购岛”言论仅仅是右翼政客的又一次哗众取宠,但后来的一系列事态发展表明,石原的计划是很“用心”的。
今天的日本,似乎很难找到社会的共鸣点。而在经济失落20年后的日本,又的确需要一个国民共同关注、共同支持的焦点。从这个意义上说,无论是买月球,买火星,还是“购买”钓鱼岛,日本是否具有所有权,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样的行动去塑造新的焦点,令人忽略一些长期未能解决的问题。
另外,此时的日本,民主党、自民党等大党渐渐失去民意支持,其本身亦时刻面临着分裂的危险。执政的民主党面临着分裂,而在野的自民党则是核电事故、财政赤字等问题的始作俑者,他们想要取信于民,夺取政权,前景殊不乐观。大党难有作为,小党便有了“割据”的机会。于是,石原别出心裁,要“购买”钓鱼岛,以显示“爱国”。
这如同在民主党面前放置了一块“踏绘”。日本江户时代,幕府为了禁止传播基督教,特意把圣母圣婴刻在一块木板上,逼所有行人从上面走过。这种木板,即称“踏绘”。只有那些从“踏绘”上走过的人,才会被日本社会承认为不信基督教的日本人。
石原此番把钓鱼岛即当成“踏绘”,放在了民主党内阁前面——民主党若是“爱国”的,就必须坚定地踏上一步,抛弃“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外交理念,而危机中的民主党看似已难以顾及。
反制:中国应该打什么牌?
2012年,中国与菲、越、日等国都先后陷入领土纷争。虽然中国政府对于领土的态度都一样坚决,但与黄岩岛、南沙群岛等稍有不同,钓鱼岛争端时间持续最长、凝聚的国民情绪最大,也最为敏感。
为什么是钓鱼岛?其背后,是中日两国面对历史的冷暖态度。一个是二战战败国、一个拥有近代饱受列强侵略的不堪回忆,二者在中日两国国民心中反复交织。
对日本来说,占领钓鱼岛在内的周边国家领土则是这一所谓“盛世武功”的一部分。而对于两岸中国人来说,二战的历史伤痛却无法挥去,钓鱼岛必然承载了更多复杂而纷繁的民族情绪。
然而,如何反制?近来民间呼吁“动武”的声音与日俱增,国际关系学者林泉忠认为,军事牌确能起到威慑的作用,可是他不能作为一个解决的方式,当今用军事力量来解决领土纷争已经很少见了,中国与日开战的可能性也很低。其实,除了硬军事手段,还有软军事手段,例如我们通过渔政船来护航护渔等。
另外,经济牌也是中国重要的“王牌”。在2010年日本第二次羁押中国船长,中国采取了非常强烈的经济反制,特别是在稀土、旅游、煤炭、航空新航线的开辟等这样的若干领域,都有相关政策出台,让当时的菅直人政府支持率大跌。由于中日经济交叉的很深,而且日本在大地震之后面临复苏的巨大难题,日本现在还在寻求对中国赴日旅游开通多次签证,希望中国多去撒钱,因此这张牌对中国来说,是好牌。
另外,中国战略文化促进会常务副会长罗援在《环球时报》还提出一个大胆的反制设想,即中国有必要认真考虑重提整个冲绳的主权问题,以此牵制日本的钓鱼岛态度。而且从长远看,冲绳出现对日本的离心主义倾向并非没有可能。中国应不惧与日本互相拆领土完整的台。
日本称对钓鱼岛拥有主权的依据是,钓鱼列岛在历史上属于冲绳(琉球),美国根据1951年美日签署的《旧金山和约》对琉球实施托管、转移的,其范围包括钓鱼列岛。
然而,由于本身就属非法的《旧金山和约》中,第二章第三条中规定的置于联合国托管制度之下的领土,并不包括钓鱼岛,钓鱼岛自古以来是属于中国的。
罗援认为,琉球群岛自古以来都从不属于日本,而它曾是中国的藩属国。2006年3月,琉球全民公决,75%的民众投票要求独立,恢复与中国的自主往来。剩下的25%因属日本血统,虽不要求独立,却也赞成自治。日本还真别在钓鱼岛问题上和中国较真,否则连琉球是不是你的都成问题。(本刊综合)